年夜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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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夜飯
鄧知予醒過來的時候已經中午11點多了，施景森正摟著他靠在床頭玩手機。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機，有一條媽媽的微信：小予，你什麽時候過來？
鄧知予按滅了手機，又抱了抱施景森的腰，親著他的鎖骨說：“景森，有個事還是想給你說一下，你別生氣，你是我男朋友、現任、正牌。懂嗎？”
施景森把手機放到旁邊，一臉無奈地說：“哥，你鋪墊了這麽多，加那麽多的前綴，是不是要去看金明方？他怎麽樣了？”
“他家裏人不知道他出車禍了，身上多處骨折，現在我爸媽、護工在醫院裏照顧他。我跟他是結束了，可是怎麽說呢，還是有感情的，但不是愛情了，你懂嗎？”
鄧知予揉著他的後背，安撫性十足地說：“他照顧了我那麽多年，我不可能說把他忘了就忘了，他出車禍很大原因是因為我，我說的那些話對他傷害很大。那天中午我看出他情緒不對，還讓他一個人開車回去，這都讓我很愧疚，他現在身邊沒有人照顧，我不能不管。對不起，讓你受委屈了。”說完之後，擡頭親了親施景森的嘴唇。
“哥，我不想讓你去，我吃醋，我不開心，我害怕你們會覆合。可是，只要你給我解釋，我就願意聽，我也願意相信。你去吧！”施景森揉著他的腰，委屈又撒著嬌說。
“我們家景森可真大氣，有正宮氣度。”鄧知予從床上坐起來去洗漱，施景森跟在他身後，滿意地看著他身上被自己留下的痕跡，“哥，你這樣好像是一個渣男，才從我床上起來，就去找其他人，還PUA我要大度。”
“那我PUA成功了嗎？”鄧知予揉著腰問，“對了，晚上我可能不陪你吃年夜飯了，你可以去我家吃，跟我爸喝喝酒，也可以跟朋友一起吃。”
“你成功了，我晚上去陪你爸喝酒。”施景森站在他身後抱著他，看他洗漱。
“行，我爸挺喜歡你的。”鄧知予昨天的衣服已經不能穿了，幸好他在這留的有衣服。
出門的時候，他又揉著施景森的頭發哄了哄，“乖，等這段時間過完，我好好補償你。”
“哥，你個渣男，快走吧！再去的晚了，人家中午飯都吃過了。”施景森拉過他的手親了親。
鄧知予到醫院的時候，鄧媽媽正餵金明方喝粥，鄧爸爸在旁邊坐著。
鄧知予接過粥，“媽，我來吧！你們回家休息吧！辛苦了。”
“行，你來吧！你中午吃飯沒有？劉阿姨送來的飯我們還沒有吃完，你吃點？”鄧媽媽看著他問。
“沒吃，我過一會吃。”鄧知予餵金明方喝了幾口之後，就被金明方推了推，“不想喝了。”
鄧知予把粥放到桌上，抽了張紙俯身幫他擦了擦嘴，“疼不疼？”
“肯定疼啊！不過這也沒辦法。”金明方看了他一眼，就別過眼了，被他鎖骨上的痕跡刺到了。
鄧媽媽幫鄧知予拉了拉羊絨衫，“冷不冷？”
鄧知予坐在椅子上說，“不冷，這房間暖氣還挺足的。”
鄧知予吃完飯之後，鄧家父母才離開，鄧知予也不知道照顧病人應該做些什麽，就問：“明方，你有什麽需要就跟我說。”說完拉過陪護的床就躺了上去。
“小予，你很喜歡他嗎？”金明方過了好一會問了這麽一句。
“挺喜歡的，怎麽了？”鄧知予用手機玩著鬥地主。
“哦！”金明方又說，“你要是有事就去忙，護工在這就可以了。”他覺得他不光身體疼，心更疼。
鄧知予從陪護床上坐起來，趴在病床邊問，“不忙，我在這照顧你，你自己多無聊，要不咱倆一起看電影？我把平板帶過來了。”
“行啊！你幫我把床搖上去一點。”金明方說。
“行，等著。”鄧知予廢了好一會才把角度調整好，隨後支上小桌子問，“想看什麽？”
“隨便，我看什麽都行。”金明方看著他說。
“那就放個喜劇，說不定你看完身上都不疼了。”鄧知予點了個喜劇片，他陪著看了一會就困了，昨天睡的太晚了，而且剛吃完午飯正是睡午覺的時候，他趴在病床上打起瞌睡來。
金明方揉了揉他的頭發，又看了好一會，才開口，“小予，你躺下睡一會，是不是困了，昨天媽帶了毛毯過來。”
“我睡著了？困了。”鄧知予揉了揉眼睛，確實也沒有客氣，躺下就睡了。他本來就不是來陪護的，照顧金明方有護工，他就是怕金明方無聊才會過來。
金明方自己靠在床上把電影看完了，每一次他們倆一起看電影，鄧知予都是從頭睡到尾，他們倆很少一起看完整部電影。電影結束之後，他還不困，就用平板玩鬥地主。這是鄧知予很喜歡玩的游戲，其實他都不知道這有什麽好玩的，能讓鄧知予一玩就玩了那麽多年。
最後玩到平板都沒電了，金明方招呼著護工把床搖下去，躺在了床上，不過他還沒忘記讓護工幫忙充上電。
鄧知予一覺醒來的時候，他都忘記自己在哪了，差點從陪護床上翻下去，“哎呦，嚇我一跳。”
“睡醒了，馬上就可以吃晚飯了。”金明方笑著說。
鄧知予起來後在病房裏活動了好幾圈，跟金明方說：“今天可是除夕，你想吃什麽？我讓劉阿姨送過來，今天的菜應該不少，不過你應該吃不多。”他拿出手機準備問問鄧媽媽什麽時候送飯過來，又自言自語道：“想喝一杯奶茶，我真的是對甜食有癮。”
金明方靠在床上說，“你點杯奶茶就好了，我吃什麽都行。”
護工是一個30多歲的男人，話不多，很會照顧人。看金明方要聊天，就把床搖了起來。
鄧知予剛說完話不久，就接道了施景森的微信：哥，我過來給你送飯，你出來接一下。
鄧知予跟金明方說：“我下去拿飯，你可以準備吃飯了。”他又跟護工說，“麻煩幫忙給放個春晚。”
鄧知予一出病房就看到站在拐角處的施景森，他戴著個黑色的棒球帽，靠在墻上玩著手機，另一只手拎了一個很大的保溫箱。
鄧知予走過去問：“在哪弄的這麽大飯盒？”
“不知道，阿姨找的，你吃吧！我走了。”說完從羽絨服大口袋裏拎出一杯奶茶。
“你怎麽知道我想喝奶茶了？”鄧知予驚訝地問。
施景森沒好氣地說，“你對甜食這玩意有癮，小心牙都掉完了。”
“行了，大老遠的過來就是損我嗎？回去陪我爸喝酒去，我要去吃飯了。”鄧知予從他手裏接過飯盒。
“哥，你就是個渣男，你來照顧前任，你還讓現任給你們送飯。”施景森一把摟住了鄧知予的脖子，把他拉到自己面前，對著他的嘴就咬了一下。
“你是狗啊！”鄧知予摸了摸嘴唇，有點疼。
施景森挑眉笑了一下，“是，做標記，不行嗎？”
鄧知予看著這樣傲嬌的施景森，不禁湊過去親了他一下，“標記完了，可以走了嗎？施小狗。”
“走了。”施景森說走就走，鄧知予看著施景森的背影，心裏想這家夥怎麽能把吃醋說的那麽理直氣壯，不過讓他過來送飯還真是委屈了。
他拿出手機，對著施景森的背影拍了一張。黑色短款羽絨服，紅色衛衣，淺藍色牛仔褲、球鞋，施景森是真上相，這麽隨便一拍就把他身上那種勁勁兒的模樣照下來了。
鄧知予回病房的時候，金明方已經準備好了，看到這麽大的保溫箱也驚訝了，“這裏面能放多少菜？”
“不知道，看看唄！”鄧知予打開看了一下，裏面放了8個菜，還有一份湯，三個小碗。一個桌子都快擺不了了。
鄧知予招呼著護工說，“大哥，一起來吃，都要過年了。”
護工說：“太客氣了，我去食堂吃就好。”
鄧知予表示這麽多菜他們倆也吃不完，而且今天還是除夕夜，護工也就不再推脫。他給護工每個菜夾了一些，整整夾了一飯盒，護工坐在另一個陪護床上一邊玩手機一邊吃飯。
鄧知予給金明方拿了個小碗，幫他盛了一碗湯，“這肯定熬了好久，也太香了。”
金明方拿了個勺子，一口口的喝著湯，鄧知予給他夾菜放到他勺子裏。
“咱們好像從來都沒有這樣吃過飯，平常都是你照顧我的。”他給金明方夾了個菜問，“現在感覺怎樣？”
金明方笑了一下，“還不錯，早知道以前應該多裝病讓你照顧一下，以後可能就沒有機會了。”
鄧知予頓了一下，才說，“明方，新的一年希望你開開心心。”
“我要是不開心呢？”金明方追問道。
“那就再多多努力一下，還能怎麽辦？”鄧知予吸了口奶茶。
“小予，我們真的不能重新開始了嗎？你已經把我忘了？把我們那麽多年的感情都舍棄了？”金明方拿過他的奶茶喝了一口，甜膩膩的，這麽多年鄧知予還是像當初的少年一樣，好像沒怎麽改變，可從細節處來看又變了很多。
“不能重新開始了。沒把你忘記，可能這輩子可能也忘不了，但是不一樣了。明方，我希望你能幸福，但是你的幸福不包括我了，也不屬於我了。”鄧知予又幫金明方盛了一碗湯，護工已經吃完出去刷碗了。
他們之後也沒再提這個話題，而是講起了一些日常。就像是每次意見不同時，強硬地轉換話題一樣。他們之間的矛盾從來都沒有解決過，每次都是直接略過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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鄧知予醒過來的時候已經中午11點多了，施景森正摟著他靠在床頭玩手機。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機，有一條媽媽的微信：小予，你什麽時候過來？
鄧知予按滅了手機，又抱了抱施景森的腰，親著他的鎖骨說：“景森，有個事還是想給你說一下，你別生氣，你是我男朋友、現任、正牌。懂嗎？”
施景森把手機放到旁邊，一臉無奈地說：“哥，你鋪墊了這麽多，加那麽多的前綴，是不是要去看金明方？他怎麽樣了？”
“他家裏人不知道他出車禍了，身上多處骨折，現在我爸媽、護工在醫院裏照顧他。我跟他是結束了，可是怎麽說呢，還是有感情的，但不是愛情了，你懂嗎？”
鄧知予揉著他的後背，安撫性十足地說：“他照顧了我那麽多年，我不可能說把他忘了就忘了，他出車禍很大原因是因為我，我說的那些話對他傷害很大。那天中午我看出他情緒不對，還讓他一個人開車回去，這都讓我很愧疚，他現在身邊沒有人照顧，我不能不管。對不起，讓你受委屈了。”說完之後，擡頭親了親施景森的嘴唇。
“哥，我不想讓你去，我吃醋，我不開心，我害怕你們會覆合。可是，只要你給我解釋，我就願意聽，我也願意相信。你去吧！”施景森揉著他的腰，委屈又撒著嬌說。
“我們家景森可真大氣，有正宮氣度。”鄧知予從床上坐起來去洗漱，施景森跟在他身後，滿意地看著他身上被自己留下的痕跡，“哥，你這樣好像是一個渣男，才從我床上起來，就去找其他人，還PUA我要大度。”
“那我PUA成功了嗎？”鄧知予揉著腰問，“對了，晚上我可能不陪你吃年夜飯了，你可以去我家吃，跟我爸喝喝酒，也可以跟朋友一起吃。”
“你成功了，我晚上去陪你爸喝酒。”施景森站在他身後抱著他，看他洗漱。
“行，我爸挺喜歡你的。”鄧知予昨天的衣服已經不能穿了，幸好他在這留的有衣服。
出門的時候，他又揉著施景森的頭發哄了哄，“乖，等這段時間過完，我好好補償你。”
“哥，你個渣男，快走吧！再去的晚了，人家中午飯都吃過了。”施景森拉過他的手親了親。
鄧知予到醫院的時候，鄧媽媽正餵金明方喝粥，鄧爸爸在旁邊坐著。
鄧知予接過粥，“媽，我來吧！你們回家休息吧！辛苦了。”
“行，你來吧！你中午吃飯沒有？劉阿姨送來的飯我們還沒有吃完，你吃點？”鄧媽媽看著他問。
“沒吃，我過一會吃。”鄧知予餵金明方喝了幾口之後，就被金明方推了推，“不想喝了。”
鄧知予把粥放到桌上，抽了張紙俯身幫他擦了擦嘴，“疼不疼？”
“肯定疼啊！不過這也沒辦法。”金明方看了他一眼，就別過眼了，被他鎖骨上的痕跡刺到了。
鄧媽媽幫鄧知予拉了拉羊絨衫，“冷不冷？”
鄧知予坐在椅子上說，“不冷，這房間暖氣還挺足的。”
鄧知予吃完飯之後，鄧家父母才離開，鄧知予也不知道照顧病人應該做些什麽，就問：“明方，你有什麽需要就跟我說。”說完拉過陪護的床就躺了上去。
“小予，你很喜歡他嗎？”金明方過了好一會問了這麽一句。
“挺喜歡的，怎麽了？”鄧知予用手機玩著鬥地主。
“哦！”金明方又說，“你要是有事就去忙，護工在這就可以了。”他覺得他不光身體疼，心更疼。
鄧知予從陪護床上坐起來，趴在病床邊問，“不忙，我在這照顧你，你自己多無聊，要不咱倆一起看電影？我把平板帶過來了。”
“行啊！你幫我把床搖上去一點。”金明方說。
“行，等著。”鄧知予廢了好一會才把角度調整好，隨後支上小桌子問，“想看什麽？”
“隨便，我看什麽都行。”金明方看著他說。
“那就放個喜劇，說不定你看完身上都不疼了。”鄧知予點了個喜劇片，他陪著看了一會就困了，昨天睡的太晚了，而且剛吃完午飯正是睡午覺的時候，他趴在病床上打起瞌睡來。
金明方揉了揉他的頭發，又看了好一會，才開口，“小予，你躺下睡一會，是不是困了，昨天媽帶了毛毯過來。”
“我睡著了？困了。”鄧知予揉了揉眼睛，確實也沒有客氣，躺下就睡了。他本來就不是來陪護的，照顧金明方有護工，他就是怕金明方無聊才會過來。
金明方自己靠在床上把電影看完了，每一次他們倆一起看電影，鄧知予都是從頭睡到尾，他們倆很少一起看完整部電影。電影結束之後，他還不困，就用平板玩鬥地主。這是鄧知予很喜歡玩的游戲，其實他都不知道這有什麽好玩的，能讓鄧知予一玩就玩了那麽多年。
最後玩到平板都沒電了，金明方招呼著護工把床搖下去，躺在了床上，不過他還沒忘記讓護工幫忙充上電。
鄧知予一覺醒來的時候，他都忘記自己在哪了，差點從陪護床上翻下去，“哎呦，嚇我一跳。”
“睡醒了，馬上就可以吃晚飯了。”金明方笑著說。
鄧知予起來後在病房裏活動了好幾圈，跟金明方說：“今天可是除夕，你想吃什麽？我讓劉阿姨送過來，今天的菜應該不少，不過你應該吃不多。”他拿出手機準備問問鄧媽媽什麽時候送飯過來，又自言自語道：“想喝一杯奶茶，我真的是對甜食有癮。”
金明方靠在床上說，“你點杯奶茶就好了，我吃什麽都行。”
護工是一個30多歲的男人，話不多，很會照顧人。看金明方要聊天，就把床搖了起來。
鄧知予剛說完話不久，就接道了施景森的微信：哥，我過來給你送飯，你出來接一下。
鄧知予跟金明方說：“我下去拿飯，你可以準備吃飯了。”他又跟護工說，“麻煩幫忙給放個春晚。”
鄧知予一出病房就看到站在拐角處的施景森，他戴著個黑色的棒球帽，靠在墻上玩著手機，另一只手拎了一個很大的保溫箱。
鄧知予走過去問：“在哪弄的這麽大飯盒？”
“不知道，阿姨找的，你吃吧！我走了。”說完從羽絨服大口袋裏拎出一杯奶茶。
“你怎麽知道我想喝奶茶了？”鄧知予驚訝地問。
施景森沒好氣地說，“你對甜食這玩意有癮，小心牙都掉完了。”
“行了，大老遠的過來就是損我嗎？回去陪我爸喝酒去，我要去吃飯了。”鄧知予從他手裏接過飯盒。
“哥，你就是個渣男，你來照顧前任，你還讓現任給你們送飯。”施景森一把摟住了鄧知予的脖子，把他拉到自己面前，對著他的嘴就咬了一下。
“你是狗啊！”鄧知予摸了摸嘴唇，有點疼。
施景森挑眉笑了一下，“是，做標記，不行嗎？”
鄧知予看著這樣傲嬌的施景森，不禁湊過去親了他一下，“標記完了，可以走了嗎？施小狗。”
“走了。”施景森說走就走，鄧知予看著施景森的背影，心裏想這家夥怎麽能把吃醋說的那麽理直氣壯，不過讓他過來送飯還真是委屈了。
他拿出手機，對著施景森的背影拍了一張。黑色短款羽絨服，紅色衛衣，淺藍色牛仔褲、球鞋，施景森是真上相，這麽隨便一拍就把他身上那種勁勁兒的模樣照下來了。
鄧知予回病房的時候，金明方已經準備好了，看到這麽大的保溫箱也驚訝了，“這裏面能放多少菜？”
“不知道，看看唄！”鄧知予打開看了一下，裏面放了8個菜，還有一份湯，三個小碗。一個桌子都快擺不了了。
鄧知予招呼著護工說，“大哥，一起來吃，都要過年了。”
護工說：“太客氣了，我去食堂吃就好。”
鄧知予表示這麽多菜他們倆也吃不完，而且今天還是除夕夜，護工也就不再推脫。他給護工每個菜夾了一些，整整夾了一飯盒，護工坐在另一個陪護床上一邊玩手機一邊吃飯。
鄧知予給金明方拿了個小碗，幫他盛了一碗湯，“這肯定熬了好久，也太香了。”
金明方拿了個勺子，一口口的喝著湯，鄧知予給他夾菜放到他勺子裏。
“咱們好像從來都沒有這樣吃過飯，平常都是你照顧我的。”他給金明方夾了個菜問，“現在感覺怎樣？”
金明方笑了一下，“還不錯，早知道以前應該多裝病讓你照顧一下，以後可能就沒有機會了。”
鄧知予頓了一下，才說，“明方，新的一年希望你開開心心。”
“我要是不開心呢？”金明方追問道。
“那就再多多努力一下，還能怎麽辦？”鄧知予吸了口奶茶。
“小予，我們真的不能重新開始了嗎？你已經把我忘了？把我們那麽多年的感情都舍棄了？”金明方拿過他的奶茶喝了一口，甜膩膩的，這麽多年鄧知予還是像當初的少年一樣，好像沒怎麽改變，可從細節處來看又變了很多。
“不能重新開始了。沒把你忘記，可能這輩子可能也忘不了，但是不一樣了。明方，我希望你能幸福，但是你的幸福不包括我了，也不屬於我了。”鄧知予又幫金明方盛了一碗湯，護工已經吃完出去刷碗了。
他們之後也沒再提這個話題，而是講起了一些日常。就像是每次意見不同時，強硬地轉換話題一樣。他們之間的矛盾從來都沒有解決過，每次都是直接略過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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